「如果我踩錯一步,我就完蛋了。」
這是她說的,聲音平穩、堅定,像已經練習過很多次。但我聽得出來,那不是天生堅強,是多年壓抑下來的結果。像是把眼淚煮乾後剩下的鹽分,沉澱在聲音裡。
我們談到了「家」。她說,家對她而言,不是一個可以靠近的地方,反倒像是一種滲透在生活每個角落的東西。如膠水黏住的背景音─ 它一直在,但沒有人問她「你想不想留著?」
「我從來沒把『家庭』獨立出來想過。」
「因為它從來不是一個可以讓我靠近的東西。」…